“你再看看小师弟身上的衣服,都是我们穿剩下的,缝缝补补再缝缝补补,如果我们学艺这么多年,我们都不能凭本事吃口肉,我们学艺还有什么用?”
大师兄道:“我是大师兄,我说了算,我说谁也不能去就谁也不能去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在这一刻,李叱看着这个好像很窝囊又刚愎自用,也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大师兄,就想到了自己的师父。
在那一个瞬间,他眼前的这个挂刀门大师兄和师父的身影缓缓重合在一块。
师弟们可能只觉得大师兄窝囊,怕事,也怕死。
可是他们还没有理解,大师兄这三个字里包含了多少责任,他是大师兄啊,师父没了,他就是爹也是娘,说他胆小怕事也行,说他窝囊废物也罢,他是大师兄。
李叱沉默片刻,觉得自己不该骗人。
他看向唐匹敌,唐匹敌应该是在这一刹那就理解了李叱的眼神,所以他点了点头。
李叱缓缓吐出一口气,走到一侧的台阶上坐下来,扶着门坐下去的,因为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,之前在冀州的时候强行拉断铁胎弓,让他的伤势复发,所以看起来的云淡风轻,不过是他撑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