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永保的处理也大体如此,先是“该”如何如何,后是“但”如何如何。
朱珪的客厅里来了几位学生和贵客,真是高朋满座,盛客如云。来的有他的得意门生洪亮吉、张惠言;他的朋友、同事刘权之、王杰、董诰等几位朝廷重臣。这些人中,数洪亮吉和诸人的关系最特殊。洪亮吉是乾隆时期刘权之、朱珪和王杰三人的门生,又做过刘权之和王杰的幕僚,乾隆时中进士后,受王杰推荐,在翰林院任编修,以后辞官回家。和珅被诛后,受朱珪推荐充实录馆纂修官,不久又奉旨教习己未科庶专士。洪亮吉于嘉庆三年在翰詹诸员的考试中,以一篇《征邪教氾》而备受乾隆帝的赏识,同时受嘉庆的盛赞,他也因此而名扬天下。现在,他的几位老师都是皇上的亲臣近臣权臣,他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。
可是,与以往不同,洪亮吉在今天对其几位恩师却并不特别恭敬。谈话没有多久,洪亮吉道:“几位恩师都是朝中重臣,可谓一言九鼎,皇上对几位恩师的话也是言听计从,可是却为什么见皇上倒退踏步而无动于衷呢?”
王杰道:“亮吉不要如此无礼,说话要有根据。”
洪亮吉道:“很明显,皇上失于过仁,对最近的几个大案,处理得过于宽容,这不是纵容枉法贪污,又回到先皇的老路上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