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大眼里最后的一点光亮也消失了,他失魂落魄地抱住了稻草人,将脸贴在它的脸颊上。
有毕岸在场,公蛎的底气足了些。
毕岸从怀里抽出一条绳子丢给公蛎。公蛎兴高采烈上去,将柳大连同他不肯撒手的稻草人一并捆了个结结实实,顺手拿出那个玲珑樽,恨恨地道:“你这个阴险狡诈的东西,亏我还当你是我朋友呢。”
柳大一言不发,任由公蛎捆绑。
毕岸抱胸站在柳大面前,道:“桑鬼阵已经破了。”他穿着珠儿的衣服,手脚露出长长的一段,非常不合身。苏媚委委屈屈地跟在他身后。
公蛎好奇道:“桑鬼阵是什么?”话音未落,房间的家什渐渐褪色并发生变化。
檀木大桌变成了一个平平常常的杨木桌子,倒在地上的乌木搁架,变成了一个破旧的简易木板架,红漆雕花屏风成了一个磨损得看不清花纹的旧隔板,一个普通的桐木简易木床上堆着两个蓝底白花的粗布被褥。
公蛎叫道:“我见过!我见过这样的!”
毕岸缓缓道:“桑鬼阵,外可吸收精气,内可控制生魂,外人是进不来来。所以我只能假冒珠儿,从里面寻找破绽。”
苏媚哼哼道:“我早就发现柳大家里布置着桑鬼阵,只是进不来,不知道他有什么用途。”
公蛎大声反驳道:“谁说进不来?我上次放玲珑樽的时候就进来过呢。还亲眼看到这个房间一会儿奢华一会儿简陋,变来变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