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说生病,现在也在生病啊。别担心!”武藏若无其事地回答。
次晨,武藏带着信行,与伊织同至城里拜谒信浓守忠真。突然而来,忠真侯大为高兴。进谒后,立开酒宴。
忠真侯也注意到武藏的衰弱,说了些慰问话语之后道:“武藏,你也老了,这次到本藩来,就把第二代让给伊织如何?”
伊织插口说:“殿下,伊织已继承宫本家系了。”
“啊,等一等。我说的不是家系,而是兵法啊。”
“殿下,惶恐之至,伊织不能以兵法出仕。”
“嗯。不过,你已成为武藏的第二代,而且是名副其实的高手。兵法岂不是应该由你来继?武藏,你说是不是?”
忠真侯凝视着武藏。
三
“这个……”武藏恭敬地低头行礼,但满脸困恼之色。伊织已经答应只继承家名。但这只是他们两人间的默契,不曾向忠真侯报告。事实上,伊织的技术已臻名人之境,是自幼经武藏调教的剑豪。大多数不知武藏本意的世人都以为伊织是二天一流的后继者,现在有人认为武藏不肯将兵法让予伊织——此实含有误解之虞。
伊织本已心许,故毫不迟疑地立时回道:“殿下,如刚才所言,我因父亲尽心的调教,已习得兵法,成为武士,拥有真实本领,可是,我已断绝以兵法家立身处世之意,专心以政道出仕殿下。因此,我自动向父亲辞去兵法的继承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