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恨,特别恨。”
“哦?”
“对天发誓我和他交往的四年,吵架时数十次想把他掐死或者从十三楼推下去的冲动里,我都没有这么恨过他。我们系有接近一百号女生,有三个叫丁柔的,在如此小概率的情况下,他偏偏选了一个我极想掐死的人,真是活到老,见到少。”
林溪还是不能忘记自己当初听到这件事,在家里跳脚了半个小时的盛景:“这是我们小学老师岳父的狗,跟那个绵绵柔有什么关系?”
“听说是她远房表姑妈,侄子的女儿的小舅子。”
“这么曲折诡异的关系,凭她的尿性,肯定有诈。”
“林女士,你今天极其刻薄,而且做作,这么大张旗鼓地装模作样,显示出你极强的表现欲和每况愈下的自信心,我觉得,这跟你即将步入三十岁有相当大的关系。”
秦咪咪这货,简直就是自己复制粘贴出来的,比她缺德,比她戏多。这话是徐柯说的,林溪至今觉得,这是他总结得最对的一句话:“如果你再这么讨厌,时不时提起我即将三十岁这件事,那我也会一个不小心告诉江辰,你半夜三点起床用他的剃须刀刮腿毛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