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藤金沉思般双手俯伏。
武藏闭目思考,旋即张目说道:“尾藤先生,我不能。”
“噢!”
尾藤金仿佛怀疑自己的耳朵。惊讶地望着武藏。
武藏毫无血色的苍白脸上如冰一般冷,却沁出痛苦的表情。
继续沉默了两三分钟。
阿松好像忍受不住,开口说:“尾藤先生,请你体谅武藏先生的心意,先生是无能为力的。”
她目中泪光闪闪。
七
又过了三天。孙之丞之事终于起诉。近日内将在光尚侯御前由家老和奉行商议,再下判决。
这天晚上,长冈寄之悄悄来到武藏府邸。寄之已继致仕的养父佐渡之后,出任家老。
寄之在公共场合都直呼武藏,但只有在两人相处的时候,则称先生。
“先生,是为通知孙之丞之事来访。”
寄之执师礼。
“哦,痛心之至,在我门徒中竟出了不法之人。”
“后天,将在御前商讨孙之丞的判决,事实上,处罚已经内定了。”
武藏不禁关心道:“情形如何?”
“是死罪。虽说是新太郎的儿子,事实上是以前杀害有吉族人,为殿下怪罪,切腹而亡的藤芳金弥之子。父子两代皆犯杀人罪,实难宽恕,故内定在井口刑场处斩。”
“寄之先生,承蒙赐告,武藏代寺尾家深致谢意。”
武藏静静回答,低头致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