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看似是警告连春珍,却实则是对屋里的这对母女的警告。
迟早,要被这个蠢货小姑姑害惨!
连海清意难平,气得垂在身侧的手,微微哆嗦。
这一气之下,加之他吐了好几日,本就羸弱,此时竟一下子病倒,以至于生生错过了当今圣上巡视淮安府学左院的时机,更是错过了在当今帝王的面前,留下一丝印象的机会。
那日他还在炕上躺着,平日与他交好的同窗前来看望,几个人激动地讨论着帝王亲临府学左院,更有学子幸运地被圣上亲自考教学问……这等机遇,几十年难遇!
“海清,你可惜了。”一个同窗一脸惋惜:“你若是没有病倒,一定能够脱颖而出。”
连海清嘴里苦涩,但少年人清秀的面庞上,却是谦逊,摆了摆手:“这等机遇难求,就算去了,也轮不上我。”
“不,”那人道:“你可是被叫了名字的。”
他话落,连海清一时晕乎,“此话怎么说?”
“按理,陛下东巡淮安,行程上,必定有府学这一趟,当日太子殿下陪同左右,院长捧来学子名册,陛下令太子殿下查阅名册,以笔墨圈出上中下院,共十名学子进行考教。
太子殿下看了名册,忽扭头向陛下进言:父王,巧了,这儿有一名学子也姓连,和闻老太傅的关门弟子一个姓,不如挑他?”
屋里,连海清那同窗说罢,一脸惋惜:“你真是可惜了。从前见你身体十分好,怎么偏偏早不病晚不病,这会儿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