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时间接不上话,只看我三婶狠狠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
“代沟?什么代沟?跟自己的儿子还有代沟,那从这个家里还有啥意义。”
我三婶向来这样,压着我三叔。
时间长了,我都听习惯了,也见怪不怪。
我说行,那我进去坐坐。
但是我没有打算去劝林生,也不想跟他聊什么。
我知道这时候的他,是两难的选择,一个是自己根本就不富裕的家庭,另一个是已经怀孕的爱人。
这道选择题,怎么选都会有难处。
三婶家和我家不一样,由于三叔经常在外打工,不怎么回来,三婶也就懒得收拾。
不像我妈似的,把屋里屋外收拾的利利索索,我要是穿着个带泥的鞋,都不好意思踏进院里。
他们家杂乱无章,冬天的烧火炉还在屋里摆着,这个季节,不到安炉子的时候,想必是去年的。
门口钉的挡风塑料布,也风化了,在前面沥沥浪浪的,看着很不利索。
我三婶不是啥勤快人,能坐着绝对不站着,能躺着绝对不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