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意忍住拼命想骂人的心,许乐川此时的理智已被情绪推翻,只要是宋晚意说的话,他都要反驳回去。
无关对错。
跟这样的人对上,是再多的理都说不清。
李疏鸿挡在她身侧,按她所教的办法,用硬毛刷一点点地将古籍底部与土地分离。
到底是当过兵的,下手力道和精准度频频让宋晚意咂舌。
没一会功夫,那裹着古籍的整块泥土,囫囵个地从地里分离开来。
周震阳扛着半米宽的木箱子匆匆赶来,雨下得大了,他手上的箱子却因为盖了层油布而干燥干净。
“嫂子,找半天就这个合适,你看行不行,不行去镇上找。”
走近后看到许乐川黑着张脸跟个木头似的杵在旁边,心中一惊。
蹲下身子搬那块泥古籍的时候,悄声问:“那小子没怎么着你们吧?”
宋晚意抹了把额角的汗,真情实意地莞尔一笑:“他骂挺难听的。”
李疏鸿跟着点头:“还打电话去京市告了一状。”
“啊?!”宋晚意倒吸口气,“告状?告什么?我们不听劝没有直接去泸市?”
“嗯。”
“京市那边怎么说?”
宋晚意整个人都麻了,她虽然不清楚这个时代“违反纪律”该得怎样的处罚,可事出有因啊!
若是京市那头的领导真因为此举而给他们记上一过,那她宋晚意真的该好好想想要不要继续头铁冲文物局,还是另辟蹊径发家致富了。
跟这样一群不会变通的“老古董”一块儿工作,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