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叹了一口气:”朕的皇后整日忧国忧民的,何日能忧一次君?”
赫舍里芳儿愣了一会,半晌才道:“臣妾有些糊涂了。”
康熙别有深意的望着她:“皇后啊,朕今日也与你来说说心里话,朕与皇后已是夫妻,理应坦诚相待不是?朕可不想以后只能与皇后相敬如宾,不如皇后今日也别再谈什么孔孟之道,来与朕谈一谈这闺房之乐如何?”
赫舍里芳儿的脸顿时通红,低下头轻声道:“臣妾还是给皇上研墨吧。”
康熙听完,闷闷的问她:“今日朕不想练字,皇后能否与朕说说为何落花有意随流水,流水无心恋落花?”
赫舍里芳儿只道:“花红易衰似郎意,水流无限似侬愁。”
康熙忙道:“那皇后可知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。”
赫舍里芳儿忍不住一笑:“瞧皇上说的,自古君王理应雨露均撒,泽陂苍生。”
康熙却是一脸认真:“朕若许你这颗心呢?你要不要?”
赫舍里芳儿闻言虽心里翻江倒海,但良久不敢应。
康熙只能握住她的手又是一叹:“你的心明明是暖的,可为什么总是要给朕一种客气的疏离?”
赫舍里芳儿抬起头与他对视:“皇上当真要听臣妾的心里话吗?”
康熙点点头:“当然。”
赫舍里芳儿柔声道:“皇上,其实喜欢一个人很容易,但爱上一个人很难,皇上器宇轩昂,又是臣妾的丈夫,臣妾自是喜欢的,但士之耽兮犹可说也,女之耽兮不可说也,臣妾若真的陷进去,越陷越深,岂不是要日日伤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