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着急,梅尔。”盖茨比淡淡地说了一句。沃尔夫西姆举起手来表示谢意。
“你们两人都温文尔雅,我是属于另一个时代的人,”他一本正经地说明道,“你们俩坐着吧,坐着谈论你们喜好的运动和年轻女人,谈论你们的——”他又挥了一下手,等于是代替了那个未说出的词语,“而我呢,已经五十岁了,所以我不愿再坐在这儿妨碍你们。”
当他和我们握手告别时,他那表示出悲哀神情的鼻子在战栗着。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得罪了他。
“他有时候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。”盖茨比解释说,“今天又是他这样的一个日子。他在纽约也是个颇有名气的人——百老汇的地头蛇。”
“可是,他是干什么的,一个演员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一位牙科大夫?”
“梅尔·沃尔夫西姆?不,他是一个赌徒。”盖茨比在迟疑了一会儿后又不经意地加了一句:“他就是一九一九年在幕后操纵了世界棒球联赛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