旖景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额头:“你往日家就知道淘气胡闹,先生布置的功课都要劝警着才能完成,又最烦经济史策一类,就算给你看了,又能看懂什么?快别好高骛远,真有这方面的心思,也得打好根基。”想想又问:“可还记得六岁那年闹出的一桩糗事?”
长乐公主立即就泄了气:“娘亲快别提了,每当想来只觉羞愧。”
旖景大笑:“我且问你,那时我当你的面,把是非断了分明,强压着你去学士府致歉,你虽不敢反驳,看得出来极不服气,别说姚氏阿韫了,就连我,都被你暗暗抱怨了不短一段时间,后来是怎么就与阿韫言归于好了,我看你们两个,如今倒成了闺中知己。”
“爹爹也教训了女儿呢。”晓晓险些没把小脸都埋在母妃大人的衣襟里,一双小手扒着旖景的脖子不放:“爹爹当时问我,可知吏部侍郎官居几品,又可知姚大人品性,更可知姚大人是否当真得爹爹器重?女儿一个也答不上,爹爹就让我自己琢磨,究竟错在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