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姐姐,胡姨娘是留不得地,”虞姝道,“我虽不喜母亲,但也深知妇道规矩,她犯了大忌讳,昨儿个在宴会中如此放肆就知她心中并无悔意。但她也是有手段的人,也不知给父亲下了什么迷魂汤。”
虞姝清楚,张蓉得知胡氏腹中之子的秘密后,定是不会善罢甘休,或许早就将流言蜚语散得漫天飞,但父亲仍是宠着胡姨娘,证明父亲对胡姨娘的喜欢早已超越了对她的怀疑。
“先瞧瞧情况吧,”虞姝道,“胡氏是绝不能留在府中的。”
白昕颔首。
……
一大早地,虞城修就收到胡姨娘那边婆子的来话,说是胡姨娘犯了心口疼。他原本今日在张蓉这儿用早膳,听到此话,连早膳也不用了,着急忙慌地就往胡姨娘房中赶。
张蓉气得摔了碗筷,这胡姨娘哪儿是心口痛啊,分明是心眼痒。只要虞城修在她院上,或在何姨娘院里,她不是心口疼就是偏头疼,只为将虞城修引去罢了。
虞珍刚入主堂省安,就见碗碎茶流一地,丫头婆子们正收拾着。她的眼尾跳了跳,用不着去分辨,也知晓发生了何事。她提了提裙摆,打起帘子入了内室,张蓉正坐在软塌上抹眼擦泪呢,见她进来,偏过头,匆匆地拭去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