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/10. 影片以城市和地下室为主要表现空间,天坛边上的交谊舞、地下通道非法交易的一阵骚动和鸟市的人潮,林林种种的城市景观说明了个人心灵与城市的隔绝,当曹德培去福利院认领儿子,人被镶嵌在一个通风口处,与儿子共同出现的构图被建筑物挤压在画面左侧,借住时心口不一地向同事说没事一边愣在电梯口半天,曹德培向妻子说明情况和妻子怀孕二人各. 小牧母亲的幻灯片暗藏着父亲心事,阴暗的地下室指代小牧是多余的孩子,每天只能一个人对着窗口,玩耍时拿玩具枪对汉汉扫射是一种心理不平衡感的宣泄. 挑拨心弦的电话特写、抽闷烟和茫然搅咖啡的动作设计体现人物情感的压抑困惑,但设计颇为程式化. 谁都是这么过来的,深知中学生在家长学校的夹缝中如果缺失精神寄托会变态成什么样,但好像也没有这么变态啊. 电影将一些“小事”通过浸入式的视听语言无限放大,最终营造出高压锅一样的家庭环境,恍惚有达伦·阿伦诺夫斯基的感觉. 技术方面顺延导演上一部《描准》,比如对白、音效、音乐三者构成的声场帮助搭建活动空间,角色起争执一定会越轴,大量跳剪表示人物的焦灼等等. 本片这些技术全面升级,影片可以称得上是一场飒爽无比的关于剪辑和打光的表演. 最难得的是,在镜头语言、剧本全都齐备、高超的基础上,导演仍然放手让演员的表演去带动人物情感进展,使所有人物全都活起来. 剧本对“外部特征相仿的情况下,个体是否可被替换”的探讨完全融入剧情,看似表现琐碎生活,其实颇哲学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