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尧福听了,低下头一言不发,脸上略带愠色。
另有一个与会者那天也在现场,他辩护说:“那天殷副总指挥很得法,红卫兵前仆后继英雄不屈,战斗精神同样可嘉。战局失利,我看一是他们有备而来,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二是他们装备精良,人人都带着棍棒,而我们赤手空拳,所以吃了亏。”
“嗯,这话不错,殷副总的革命斗志和指挥能力都不错的。”裘胡子对殷尧福心生不满,有时甚至超过了对翟秀才的怨恨,但忌惮他手中掌握着上千名红卫兵,处处得靠他卖力,所以对他的批评点到为止,还适时地捋一捋顺毛。“我们大家得议个办法出来,等下次决战时打一个大胜仗。”
众人作思考状,但没人发言。裘胡子便点名说:“喂,井冈山红卫兵兵团的,你们来说几句。”
好些个红卫兵首领也应邀到会,古镇那几位因敢闯敢打,剧场之战中冲在最前线,深受老裘的赏识,靳祥、洪顺涛、熊小军都参加了会议,祝兴华也应邀列席。别看裘胡子说话像个土匪,其实很有心计,属于老谋深算那一类,他这样做一来充公利用这些初生牛犊,让他们去冲锋陷阵充当炮灰,二来也有直接拉拢红卫兵骨干,以达到架空殷尧福的目的。
靳祥气冲冲地说:“开山队那帮流氓,真是穷凶极恶,暗地里算计我们,这一仗我们吃了亏,可心里不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