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雪，你的喉咙没问题，你是不想说话，还是觉得即便说了话也没用？”
小雪安静地低下头，长长的睫毛下依稀掩着什么绝望的情绪，那个噩梦般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，她不由攥紧了手指，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。
那年，突然有很多人冲进家里打她的爸爸，她大声喊着，用力拉着，甚至跪下求着。可那么多邻居叔叔伯伯大叔大婶围观，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，只有哥哥拼了命跟那群人打起来，眼角都打破了，满脸是血，家里的一切悲惨苦难都从那天开始……
她原本只是不想说话，后来慢慢的，变得不再说话。
素馨心疼得厉害，将小雪揽入怀中：“一切都过去了，以后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，相信我。”
素馨轻轻地抚拍着小雪的后背，一下、两下……
这样的拥抱，好温暖。
小雪抬起头看着这个新来的知青姐姐，自己真的可以相信她吗？她治好了妈妈的眼睛，还教自己写字，也许是可以相信的吧？
素馨抬手像侯震那样，摸了摸她的头顶：“我教你写字，做你想做的事情。”
从基本的握笔姿势开始教起，然后是最简单的横竖撇捺点。
小雪紧抿着嘴，学得非常认真。
“小雪，你想去上学吗？”素馨突然问。
小雪犹豫着点点头，又摇了摇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