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注意点儿胎教行不行?我们家可是三代单传。”我怒斥她,“再说对于龙阳这事儿,你不认为教唆和歧视一样可耻吗?”又挨了些日子,我们的儿子终于顺利出生并且满月了。四面八方的闲杂人等咸来相贺,我索性又到外面摆了几桌,给了他们凑在一起说吉利话的机会。小张的奶水很足,那天饭还没吃到一半就又快喷了,于是赶紧抱着孩子离席。我也愈发觉得正常的繁殖能力似乎没什么可值得显摆的,对那些有口无凭的祝福更是提不起道谢的兴致,便默默地喝起了闷酒。我就这么成了一个孩子的父亲,但是除了把他制造出来之外,我还为他做了些什么呢?我是否曾经尝试过使他大驾光临的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一点呢?
60这样的疑问让我感到沮丧,越发地不想搭理人了。
正在低着头若有所思,身边似乎有人站了起来,朝着包间大门的方向打招呼:“你怎么才来?”“这么大的喜事儿,你也不早点儿告诉我。”进来的人热情地嗔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