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能跳脚大骂,可也于事无补。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就剩下的这身军用覆膜,但我对它的大部分功能并不熟悉。而越是着急,越慌乱,根本就控制不住。有几秒钟,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啥,接着才想起要检索有无可行的帮助介绍。但搜索出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:覆膜系统的版本型号、制作公司,我和几代自源种之间的嬉闹录像,以及看门胖子的基因信息。我下意识瞧了一眼,险些惊得从覆膜里窜出来。
那段标记基因异常地刺眼—看门胖子是个货真价实的他源种!可他的控制器呢?我突然感觉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。
此时,地球暴徒已冲到闸门口,各个全副武装。我只好胡乱地激活几项功能,可没等使用,节能提示又跳了出来。于是,我连一句脏话都没骂完,便挨了好几枪,接着便浑身乱颤起来。一股股电流在我的脊柱里来回翻腾。
等到神志回归身体,我已躺在地上,四肢不由自主地抽搐着。覆膜没了响应,我的视线一片模糊。但能瞧见有一群人围在四周,他们都顶着硕大的老式宇航头盔,居高临下地盯着我。应该还有几个人踢了踢我。
见我清醒了,视线正上方的那个人掀起头盔上的遮阳板,是律师。
“我们其实并不愿意付诸暴力。”他说,“我更想能循序渐进地让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问题。就像面对迷失的孩子,一点点的引导回正途。但可惜大部分人都很固执,所以这是我们必备的手段。”声音经过外放设备,听起来滑稽极了。他蹲下来,把整个脑袋塞进我的视线里。“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。原以为你会最先领悟,抛弃你们那扭曲的价值观,却没想搞出来这么大的麻烦。不过,这是我们的错,让你产生了误会。但你也让我很失望,这一点远不如你那同伴。”